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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錯過:繁星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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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尼——佐助君!!!”還好櫻只喝了一口佐助買回來的紅豆甜湯,幸而沒噴出任何食物。只見她忙抹了抹小嘴,睜大碧眸,一臉難以置信道:“你說你帶回來的那個壇子裏,就裝著宇助的骨灰嗎?!”

“不錯,這是大蛇丸親自交給我的,希望我們在日後可以把他灑到砂隱的‘沙漠深處’。”佐助說道:“也好讓他與那個緋櫻團聚吧……”

“可是,門佐海老藏爺爺會同意嗎?”櫻無奈道:“即便現在算是真相大白,但我不覺得海老藏爺爺會原諒宇助。若再讓他知道宇助就是伊赫卓,還在二十三年前因覆仇而害慘了佐良娜!只怕他老人家……”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佐助凝眸說道:“櫻,我個人認為,你我現在還不宜回到砂隱。畢竟海老藏之前已經因為佐良娜的事情而大受打擊,再讓他還沒緩過勁,又被我們告知更加難以接受的事實,對他而言也確實太過殘忍了。”

“佐助君說得有道理,等後面有機會,我們再去拜訪他吧。”櫻頷首說道:“另外,大蛇丸不是也給佐助君指明了下一步的調查思路了嗎?”突然,她皺了皺眉月,自顧自地小聲嘀咕道:“嗯……還真是‘巧’啊。沒想到大蛇丸給佐助君的建議與佐助君自己的原計劃竟不謀而合!盡管調查的地方不再是那個家夥的據點了……呵!那個石之國也未免太‘神奇’了吧。”

佐助見她又開始“發神經”,只好搖搖頭,將自己碗裏的涼粉吃完。然後,他遲疑了一下,又別過臉,輕聲道:“對了,你……今天感覺怎麽樣了……”

“啊?什麽‘怎麽樣了’?”櫻立馬疑問道。待她看到佐助泛紅的耳根時,她終於意識到了人家的意思。於是,她也同樣紅著臉,低首說道:“嗯……那個……我……沒……沒事啦……”

佐助只是輕咳了一下,也不知自己接下來該怎麽接話?當然了,還是春野櫻女士急中生智!只見她忙掏出了那條不再發光的櫻花項鏈,出於轉移話題的目的,輕聲惋惜道:“唉,自從那天宇助的靈魂升天以後,這條美麗的櫻花項鏈就失去了以前的清亮藍光,當真是可惜了啊。”

“記得海老藏曾說過,那條項鏈也有將近十年的時間失去了光彩。”佐助望著櫻手中的項鏈,先是凝眉思考,繼而說道:“櫻,這條項鏈好像是在石之國的‘玉石齋’打造的。等我們到了以後,可以去問問那裏的工匠,或許能解開謎底。”

“哎呀呀——怎麽又是石之國呢?”櫻故意拉長了嗓音,她一邊把玩著項鏈,一邊斜眼瞅著神情有些不自然的佐助,幽幽道:“好吧好吧,既然——‘天意’如此,想必那裏值得一去哦!”

佐助不由得在心裏暗自松了口氣,又說道:“好了,我先去洗個澡。今完早點兒睡,明天還要趕路呢。”

“嗯!”櫻甜甜地笑道。

當佐助進到浴室後,櫻開始收拾他們的行李。然而,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卻不時打斷她的思路。忽地,她直接睡倒在被褥上,雙手蒙面,笑嘻嘻道:“哈哈哈……佐助君明明是個男人,為何比女人還要矜持羞澀呢?哈哈哈哈……”

接著,她又坐起來,揭開了自己左肩的衣服,再次看到了那個只剩下一個黑色“勾玉”的咒印。剛才佐助君已經說過了,這種咒印只有治愈作用,且包含了漩渦佐良娜的精神能量……

她不禁心中一酸,然後輕觸著那處肌膚,眼睛也逐漸有些濕潤,忍不住喃喃道:“佐良娜,這次,你又救了我啊……”她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情不自禁地握緊了那條晶瑩的項鏈,說道:“不,還有……還有緋櫻姑娘呢。”

世上美好的事物總是轉瞬即逝,就像門佐緋櫻與漩渦佐良娜這對母女。她們和宇助,因為很多的無可奈何而錯過了太多、太多、太多……櫻遂悵然太息、暗自神傷,她又聯想到了自己和佐助君之間的姻緣,雖一波三折,但終究得償夙願!為此,她既感到慶幸,也愈發珍惜!畢竟,緋櫻一輩子都沒有等到宇助的一句明確的答覆,紗羅妲至死都不知蠍的死亡,和她們相比,她真的得到了上蒼的眷顧!

那麽,她所能做的,就是珍惜她現在所擁有的!吆西——就從為心愛的佐助君洗衣服開始吧!

盡管佐助還沒有出來,但向來說風就是雨的春野櫻還是歡天喜地地去收拾佐助剛褪下的舊衣衫了。啊啊啊啊——只見她直接將佐助的衣服抱在了懷裏,儼然一副“癡漢”的蠢萌樣子。忽然,一張紙條一樣的東西從佐助的上衣內掉出,櫻趕忙撿了起來,只見上面的票頭寫的是“玉石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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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石齋取貨憑條》

顧客姓名:春野佐助

取貨編號:723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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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櫻瞬間就恍然大悟,難怪佐助君之前一直都想方設法地想要去石之國了,看來——他是有秘密啊!噗哈哈……春野佐助?佐助君怎麽給自己搞了這麽“滑稽”的名字呢?!她不禁笑得前仰後倒,再次躺在了被褥上,又把那張紙條高高地舉到眼前,才發現紙條上並沒有寫明佐助君到底定做了什麽東西?呵呵噠,還搞得挺神秘的嘛……她靈靈地笑了笑,又心生一個“小念頭”,打算作弄一下那個不坦率的佐助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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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宇智波佐助的害羞程度遠遠超過了春野櫻的想象,這是櫻看到佐助竟在浴室裏就換好了他們在砂隱買的衣服時的第一想法。

“怎麽了?”佐助一邊用毛巾擦著頭發,一邊走到一臉呆滯的櫻的身旁,然後不急不慢地盤腿坐下。若不是他微紅的臉頰和濕漉漉的墨發,根本沒人相信他剛洗過澡!

“額,佐助君,其實你可以裹著浴巾出來啊……”櫻弱弱地吐槽道:“剛洗完澡就換好衣服,你不難受嗎?”

佐助自然沒理她,他也的確有他自己難以啟齒的理由。當兩人陷入了最普通不過的沈默時,櫻望了望早已被她偽裝得看似“原封不動”的佐助的舊衣物,嘴上很自然地說道:“佐助君,我幫你把舊衣服洗了吧?最近天氣熱,明早肯定能幹了。”

正當佐助要說“好”時,他忙快速移動到自己衣物的旁邊。自以為不留痕跡地取出了那張憑條,然後藏在了口袋裏,又轉身對笑得一臉燦爛的櫻,平靜地說道:“好的,那就辛苦你了。”

“佐助君,你剛才在找什麽呢?”櫻故意問道,但仍在表面上擺出一副毫不知情的無辜樣子。

“沒,我只是想看看口袋裏有沒有放其他東西。”佐助同樣無懈可擊地回答道:“要是忘了檢查,而把其他東西浸了水,那就不好了。”

“哦?那……佐助君有找到什麽東西嗎?”櫻邊說邊裝作“無意”的樣子,瞥了眼佐助的口袋,問道:“是錢嗎?”

“什麽都沒有。”佐助剛一說完就側躺在自己的被褥上,只見他背對著櫻,全然不顧自己的頭發還有些濕。

“好的。”櫻偷偷地笑了笑,也不忍心再去逗佐助君了。她用雙手捧著佐助的衣物,向浴室走去。可她不知道,某位宇智波先生早已羞得面紅耳赤!此時,他正緊緊地捏著自己藏在口袋裏的那張紙條,手心裏滿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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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石之國的旅途很是愜意,因為之前的很多謎底都解開了,所以二人的旅途也輕松了不少。

他們走走停停,除了延遲預期的時間外,也享受到了更多迷人的景色。一路走來,竟花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在此期間,他們看到了巍峨高嵩的山川、奔騰不息的江河、郁郁蔥蔥的森林……且對佐助和櫻而言,他們彼此相伴、執手同行,共賞日升月落、傾聽花開花落,每一幀、每一秒都分外甜蜜……

在七月初的一個夜晚,他們正肩並肩地坐在一處靜謐幽美的草地上,一同仰望著頭頂那浩瀚璀璨的星海。此情此景,恍若回到了小時候!當他們第七班外出執行任務時,他們四個也是躺在草地上,將閃爍的星光燦爛印入了深刻的記憶……

“佐助君。”櫻將小腦瓜靠在佐助的右肩頭上,一旁的佐助則伸出右臂,很自然地攬住了她。只見伊人乖巧地躺在了佐助的懷裏,依舊興奮地觀賞著那片星空,輕聲道:“還記得‘那個時候’嗎?我們四個人裏,就只有佐助君一個人是側躺著的。唉……那時,你為什麽不去看那麽美麗的小星星呢?”

“你觀察得可真仔細啊。”佐助先是楞了一下,並沒有回答她提出的問題。相反,他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處。然而,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正不由自主地加緊了擁抱懷中女子的力道,且那對如此時如水夜色的墨眸也正漾著細微的波瀾。

“對啊!當時,我是真的很希望佐助君也能看到那般迷人的星星呢!”櫻嘟著小嘴,斜眼瞄了下佐助,語氣有些不滿道:“可是,那時候的佐助君根本就不屑一顧!”

以前嗎?

佐助不禁微微一凜,他也知道以前的自己錯過了很多很多……因為他的前半生,幾乎被仇恨所占據。

“櫻。”佐助將自己的下頦抵在她的額頭上,說道:“還記得兩年前,我在離開木葉時,對你說過的話嗎?”

“我當然記得啦!”櫻立馬坐直了身子,她正對著面色略顯詫異的佐助,繼而神秘一笑,有些驕傲地說道:“不過……佐助君當時說的特別像‘繞口令’!為此,我還下了一番功夫去‘研究’你說的話呢!”

只見她學著佐助的清冷語氣,有些“滑稽”地說道:“我想知道,如今的我,會如何看待這個忍者世界。我感覺那些我曾經視而不見的東西,現在也許能看見了。那些沒有這段經歷就看不見的東西,以及一些值得在意的事情……對我來說,這也是一趟贖罪之旅,而你和我所犯的罪並無關系。”當說到最後一句話時,櫻嬌柔的聲音裏明顯有些小失落,因為不管“有關”還是“無關”?她——都想跟著他呀!

沒想到她竟一字一句都記得這麽清晰?!她用了兩年多的日日夜夜,都在細細琢磨自己當時隨口說出的這句話嗎?!

佐助打心底很震撼櫻對他的深厚感情!一開始,他也知道她對他,不過是因自己的外貌與實力而產生膚淺的迷戀罷了,就和很多女人一樣。可後來,他們之間發生了太多,一樁又一樁,讓他著了魔般,開始情動、開始動搖:表白的勇氣、擁抱的眼淚……而今,他已經看到了以前就一直視而不見的人;並且,在與她經歷了生死與共、心意相通、身心契合後,終於——他找回了過去的遺失!

……

櫻說著說著,就下意識地微微低首,弱弱道:“所以,佐助君,我還是不太明白你當時的意思啊。”

佐助搖頭輕幽一笑,然後輕吻了一下櫻的紅唇,又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了她的額頭上,用覆在她後腦勺的右手感受著她粉發的柔順與溫暖。忽地,他的唇角勾起了一個柔和的弧度,輕聲道:“好了,你該明白了嗎?”當初,鼬就是這樣與他永別的;但他……但他還是無法像鼬那樣,對她直接說出“深愛你”之類的言語。

“嗯……應該吧……”櫻害羞地將視線移開,紅著臉難為情道。啊啦!佐助君向來都是行動派,大概……是這樣的吧?

“躺下吧。”佐助見狀便輕笑了一聲,他將外袍解開鋪在了草地上,然後自己躺下,對著櫻和言道:“今夜,我陪你一起看那些,以前‘視而不見的星星’吧。”

“好啊好啊!”櫻開心地笑著,而後輕輕地躺下。只見她一臉幸福地枕在了佐助早已伸開的右臂上,渾然忘卻了自己本該看星星的打算。

星星?

記得小時候,鼬常對他講:人死了,都會化作天上的星星。

哥哥,你也在天上嗎?

你會是哪顆星星啊?

你看到了嗎?

現在——我很幸福。

綺麗的星海讓佐助向來沈靜的雙目中反射著鮮有的光彩,他握住了櫻的小手,不願再放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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